撰稿:韓秀平 核稿:李建雄 編發:宣傳策劃部 發布日期:2023年10月12日
月圓中秋,遙望星空,忽然想起了在西藏阿里支援的同事楊延星醫生,順手撥通他的電話聊起了阿里,待家人叫我吃月餅時,不知不覺竟然聊了半小時......
電話掛斷后,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阿里,回到了獅泉河邊。作為陜西省首批“組團式”援藏的我,竟無法用文字來講述另一位援藏醫生的故事。
那時候我對措勤縣充滿了好奇。措勤在西藏自治區阿里地區東南部,距離拉薩1079公里,平均海拔4700米以上。“措勤”在藏語中的意思為“大湖”,措勤縣因位于縣城東部10公里的圣湖“扎日南木措”而得名,那里除了有圣湖還有大大小小上千個湖泊,所以阿里的牧民也叫它 “千措之地”。人們稱阿里為 “世界屋脊的屋脊”,阿里人稱措勤是阿里的屋脊。那里的風光只能用“仙境”來形容,可4700米的平均海拔,讓這位已經在阿里工作生活近20年的老西藏(原勇)心有余悸。他說在阿里工作最苦的地方就是措勤,那里除了高到不能再高的海拔,還有極端困苦的生活條件,在那里身體吃不消。這就是我對措勤的全部印象。
得知延星要去措勤開展醫療援藏工作,我擔心他的身體能否經得住高寒缺氧的考驗。我曾告訴他,我和我們援藏隊隊員“高反”的經歷和原勇這位老西藏對措勤的“恐懼”。然而他總是笑著告訴我說,他比我年輕,身體比我好,他想去祖國的邊疆為藏區人民送醫送藥。援藏是工作,也是使命,他義不容辭。
2023年中秋節,我撥通了延星的電話,電話那頭我聽到延星氣喘吁吁的,就問他這幾天是不是“高反”的厲害,他說:哥,我這會剛剛做完一例病人,現在氣短的厲害,我先掛斷了,吸會氧再給你回過來。電話掛斷突然想起原勇說阿里只有兩季:冬季和大約在冬季,9月份的措勤已入冬許久了。大約半小時后延星把電話回撥過來,我好奇地問,中秋不休假嗎?他說:有個急診病人,加個班。我說:注意身體。他說:哥,沒辦法,措勤縣醫院超聲科底子太薄,這個病人重,不來不行。后面的對話基本是他在說,我在“嗯”,“啊?”中重復。他用略帶喘息的聲音告訴我很多事情,他說:7月份進藏,干了很多事情。工作上開展了肺超聲、胃腸超聲、肌骨超聲、超聲引導下治療,同時下鄉義診了多次。除了這些日常工作,他每天下班以后都會去給生活區周圍的小朋友們輔導功課。聽著他興奮得講述。我不由得打斷了他的興奮。我說:你小子老實說身體怎么樣了,體重下降了多少,血壓高了多少,頭發還有沒有,能不能吃進去東西(在高原胃腸缺氧加上食物無法完全煮熟,沒有食欲,消化不良是常態)。他笑著說:瘦了、血壓還行,就是晚上頭疼睡不著覺,尤其是9月以后,吸氧、右佐匹克隆(安眠藥)都沒用了。本來我想電話里勸他注意休息來著,結果話還沒出口,就被他的工作電話打斷了。
寫到這里,我想起了一個援西藏朋友的一句話“每個家庭、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‘柔軟’,西藏就是祖國的‘柔軟’。作為一個共和國的青年,我能理解祖國的‘柔軟’,也愿意為祖國貢獻自己力所能及的能力,來呵護祖國的‘柔軟’。”也想起了在延星入藏一個月后我們的一次對話,延星說:“人家說我們是80后,是長在蜜罐里的一代,我要用行動證明,我是生在新中國、長在紅旗下的延安人,來到西藏、來到措勤,才更加能理解“只有共產黨才能救中國”這句話的含義,在藏區了解到了解放前的農奴社會時牧民們的苦難,看到了解放后牧民們翻身做主人的幸福。當然由于自然環境的艱苦,牧民們的生活和內地相差巨大,作為一名大夫,深深感受到了組織派遣自己來援藏的責任重大,他一定要好好工作,做到不負黨和國家的囑托,不負單位的信任,不負妻兒擔憂的淚水。”作為一個援藏的過來人,作為延星的兄長,我只想說我們援藏干部勇于奉獻的精神、樂觀向上的人生觀,在延星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。最后祝我在遠方的援藏兄弟,“扎西德勒”。為什么我的眼中滿含淚水,只因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……







